纸屑【一定能把《苏幕遮》写完结】

破镜重圆研究学家♡.
wb@纸屑小笨蛋要分类到干垃圾
“别怕,只要你一句话,是陷阱也跳。”

「破镜重圆/伪现实」他夏了夏天(四)

*伪现实/破镜重圆/ooc/勿上升














你知道一个人在受到刺激之后,即便表现的再平静,也总有行为会出卖他。


肖战从楼梯间回到宴会厅的时候,酒会已然接近尾声。


偌大的会场里,有不少人已经找到了今晚的伴侣,觥筹交错间相挟着来来往往你侬我侬,丝毫不顾忌旁人的眼光。在天花板奢华的水晶灯灯光的照耀下,弥漫开一股纸醉金迷的氛围来。


肖战只是堪堪扫了一眼,并没有过多逗留。他深知这种事无论是否你情我愿,都没有人会逞英雄出手阻拦。


资本世界的金碧辉煌之下,是人们想都不敢想的暗流涌动,任何人在踏进这扇门的时候就应当明白何为后果自负。如果你想出卖自己去换一个前途,如果你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原则而舍弃未来,就得做好被当作猎物捕杀的准备。


只不过这同时也是在提醒着其余的猎人们加快速度完成他们的攻略目标。


因此,当肖战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烙在自己的背后时,便清楚地知道,自己又被人盯上了。


“肖老师。”


肖战平静地回过头,看见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自己面前,伸手把一杯红酒递了过来。上好的Mas La Plana盛在透明的酒杯中,在灯光的映照下透出带紫的酒红色,美则美矣,却是诱人心魄的毒药。


肖战一向都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即便他不过一个人站在那儿,四面八方的注意力也都若即若离地落在他的身上。眼下见到竟然有人胆大包天地去触他的霉头,不禁都看好戏一样等着嘲笑那愣头青的下场。


而肖战只是浅浅笑笑,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接过了来人手中的酒杯。


仰头一饮而尽,滴酒不剩。


一时间,整个会场的豺狼虎豹们都蜂拥而上,仿佛看见一头原本令人闻风丧胆不敢接近的狮子突然收起了自己的爪牙,便争先恐后地扑了过去。


肖战被众星捧月般围绕在中间,依旧是戴着一副完美到如何敲打都破不出一丝一毫裂缝的面具,与众人一一碰杯。


酒红色的液体流入口中的时候,微微的酸涩夹着赤霞珠独有的风味,浓烈的酒精刺激着他的喉咙,仿佛一团火在灼烧。火势越来越大,几乎要把他由内而外地燃烧成灰烬。


可有一瞬间他竟然觉得,就这样把自己焚烧了,也挺好的。


“抱歉。”


他突然伸手挡住了络绎不绝递过来的酒杯,笑容依旧温和如初,丝毫没有显出任何不胜酒力的意思。他面不改色地撒谎道:


“Vicky已经在外面等我了,明天早上还有通告,我就先走一步,各位玩得开心。”


这话说的很仓促也很突然。但虽然没有人想放他走,却也没有人胆敢拦他,更没有人敢将自己心里旖旎的妄想付诸行动。


不同于这会场里其他的歌手或演员,肖战而今已经不是他们能轻举妄动的人了。这圈子里最看重的实力、流量、人脉、资本他全都有,他什么都不缺,更看不上别人的东西。要真想赢到肖大影帝这一颗心,恐怕不比摘星星摘月亮简单。


于是所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独自一人潇潇洒洒地离去,徒留这一室破碎的痴心。







力的作用从来都是相互的。


受了刺激的从来都不止一个人。


此刻王一博视线冰凉地看着这个赖在自己车上已然醉的神志不清的男人,半晌都没有动。


他不懂为什么肖战会出现在这里。如果说楼梯间里的相遇不过是个意外,那这次呢?像他这样的人,竟然会没有经纪人或者助理陪在身边,连辆车都不给配,任凭他喝醉后满大街地乱跑?


开什么玩笑。


王一博原本不想理睬他,准备自己一个人骑着车就跑,却好像也真的没有办法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从很久之前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究竟有多少眼睛在觊觎这个人。谁知道他落单之后会被哪只蚊蝇鼠獐捡走,如果出了事岂不是又要赖到自己头上。


可他绝不会承认那一声温柔缱绻的“狗崽崽”几乎把他喊到心软。


王一博,你不能跟一个醉鬼一般见识。他这样对自己说。


沉沉地吐出一口气,他伸手粗暴地把肖战扯过去,连句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手里的头盔直接套在他头上,把那精心设计过的发型胡乱地压进头盔里,冷冷地命令道:


“上来。”


肖战坐在王一博身后,一股寒风席卷而来,带着空气里残留的湿意渗进他的大脑,一身单薄的西装礼服被吹得扬起衣角。他打了个寒颤,伸手紧紧抱住了前面那人的腰,下意识地去汲取温暖。


王一博浑身一僵。


他张开口就想叫肖战松开,可是想到这人已经喝醉,如果不抓着自己很可能中途掉下去,于是强行把内心的不适压了下去,只是冷着张脸把摩托开得飞快。


肖战感受着熟悉的温度,耳边是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心里却涌起一股酸涩,在唇角蔓延开来。


他明明都已经来者不拒,以为靠酒精就能够麻痹自己,好让那颗疼的停不下来的心能够安静一会,哪怕只是安静一会,只要不要让自己再去想那个人就够了。


可是他做不到。


怎么能这样呢。他怎么就做不到呢。


明明好多导演都夸过,他演起戏来感情总是能收放自如;明明过去的那两年里,他能想起王一博的次数寥寥无几;明明整整两年连一次面都没有碰过,最多不过是车子行驶在马路上时,偶然在商圈的大屏幕上见到对方的广告,就转瞬即逝。


他好像真的没有像现在这么心痛过。


肖战想起刚跟王一博分手的那段时间里,总有人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脸色问:


“肖战,你还好吗?”


当时他觉得挺莫名其妙,笑着回答他们:“我很好啊,你们哪里看出来我不好了?”


可他们只是欲言又止,最终拍拍他的肩膀或者给予一个拥抱,像是要把什么力量还是真气传给自己,颇有点让他保重的意思。肖战也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总归明白人们都是好意,于是便也笑着接受了。


只有一次,只有一次汪卓成没忍住在微信上问他:


“肖战,你确定你知道自己伤的有多深吗?”


可他刚发出来,下一秒却选择撤回。


但肖战已经看见了。当时他正一个人坐在酒店房间里背剧本,看到的一瞬间觉得整个房间有点空荡荡的,好像真的缺了点什么东西。他环视四周,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少了什么。幸好这奇异的感受稍纵即逝,没有再出现去困扰他。


而今他好像终于明白了汪卓成那句话的意思。


他真的知道自己伤的有多深吗?或许他伤的已经深刻到侵蚀了心脉,可潜意识里却选择去遗忘它,去避开那积淀着毒素的部分,才能那么久都自欺欺人般的浑然不觉。


他感受不到心痛,是因为他伤的比他自己意识到的还要深,深的多得多得多。


却还在强颜欢笑。









“到了。”


恍惚间,耳边的风停了下来。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提醒自己,肖战睁开眼,迷迷糊糊中看见了眼前熟悉的公寓楼。


哦,他家到了。


他昏昏沉沉地想,这小孩到底怎么回事,摩托车开的总是那么快,北京城区的马路又不是赛道,说了多少次都不记得要注意安全,也不怕被交警大队请去喝茶。这速度,风吹的他脑袋都疼。


双手虚弱无力地把脑袋上的头盔摘了下来。他觉着整个人坐都坐不稳,于是连思维都慢了一拍,竟然一瞬间还以为回到了从前。直到听见王一博再次冷冷地对他说“下车”的时候,他才突然反应过来。


什么?他家到了?


“我不回家。”他一下子抱住了王一博的腰,不假思索地喊道。


王一博皱着眉去掰开肖战紧紧搂着自己的手:“松手。”


“不松。”


“你家已经到了。”


“我不回家!”


王一博咬牙切齿:“你别跟我耍酒疯。”


肖战仗着自己喝了酒别人没办法跟自己一般见识,死死地抱着前面人的腰,把脑袋搁在了他的肩膀上,毛茸茸的头发蹭着他的侧脸脸颊,像个看到了喜欢的玩具就抱着不肯松手的小孩子,继续执拗地重复:


“我不,我不回去。”


王一博别开脸避开肖战的头发,鼻尖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洗发水味道。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差点就要令他失控。


他深吸一口气,夜晚发凉的空气有效地压抑住了他全部的不理智。他不想再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胡搅蛮缠。今天能大发慈悲地把这个人送到家楼下已经属于仁至义尽,眼下不想再耗费口舌,直接掏出手机就在通讯录里翻出了Vicky的电话,立刻拨了出去:


“喂,Vicky吗,我是王一……”


放在耳边的手机突然被人拍飞。王一博看着自己飞出去的手机愣了几秒,眼睁睁地看着它摔在地上屏幕碎成了蜘蛛网,一股怒火霎那间就窜了上来。


“肖战你他妈发什么神经!”


“不许给Vicky打电话!”他死死地咬着嘴唇,手心攥着王一博机车外套的衣角,即便喝醉了都还能强硬地继续重复说,“我不回家,你跟谁说都没有用。”


呵。王一博嘲讽地扯了扯左边的嘴角。


早知道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管这个人,就该把他扔在酒店门口,管他会被谁捡走,管他会遭受什么,管他是死是活,自己又不是他的司机,总比现在把人送回来还被扒拉着不放手更无法正常交流的要好。


他跟肖战这种比陌生人更加生疏的关系,并不适合任何一个人对对方产生关心或纠缠。


唇畔的哂笑突然冻住,一点一点地收了回来。王一博眼神复杂地盯着摩托车后视镜里红着脸靠在自己身上的肖战,感受到身上属于他的熟悉温度,心里一团乱麻。


是啊,他明明可以把肖战扔在原地,可他为什么却心软了呢?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他紧紧攥住摩托车的手柄,用力到指关节都开始泛白。


“你究竟想怎么样?”


肖战意识不清地在他耳边说:“我不回家,你别走……”


王一博几乎就要笑出了声。让自己别走?他竟然会让自己别走?难道他在这里不顾形象地耍无赖,还有在楼梯间里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让自己别走?


那他为什么当初没有拉住自己?那他为什么从来没有来找过自己?这圈子一共就这么点大,若不是刻意避开,怎么可能整整两年都能跟自己毫无交集?他现在说让自己别走,他竟然能说得出口。


不觉得很可笑吗。


收敛起脸上几乎已经失控了的表情,王一博的脸色仿佛刚从冰窖里撬出来的冰芒,同夜晚刺骨的寒风一样带着肃杀的寒意。


肖战脑袋突然嗡的一声,醉意之下一直控制不了的意识逐渐回笼。他想起来王一博在采访里的那句话:“因为我从来都只是偶尔被需要,从来都不是非我不可。”


这句话,这些天他听了千千万万遍。


距离采访曝光的时间都快过去了一个星期,可他无论如何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王一博会那么以为,而且还斩钉截铁到有足够的底气在采访中说出这样的话。


肖战甚至一点都不在乎网上天花乱坠的猜测和对自己的猜忌谩骂,说他渣男的,说他劈腿的,说他毁了一个小孩对爱情最美好向往的,他都觉得无关紧要。他只想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眼前这个自己那么爱的人会这么坚定地相信他自己的想法。


他是真的不明白。


王一博感受到肖战带着酒味的气息喷在自己脸颊上,搂住自己腰的手缩的更紧了,生怕他逃跑了似的,恳切地问:


“为什么?”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只是偶尔需要你,而不是非你不可?你究竟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肖战的声音在风中也透着些许凉薄。如果声音有形态的话,或许可以被比喻成秋日里缓缓飘落的枫叶,明明是红在它最盛大的季节,却也落得个零落成泥的下场。


王一博有片刻恍神,随即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他抿着嘴唇想,肖战想听到什么答案呢?是想听自己说对他恨之入骨,还是依旧余情未了?其实都不是,他心里有另一个答案。


可他偏偏不想回答。


他凭什么要回答?他凭什么要为了这个人一句轻飘飘的“为什么”,就把以前那些钻心的疼痛重新挖出来,把心里这个窟窿亮给他看?再说,他就是回答了,而今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只想快刀斩乱麻。


“我最后说一次,下车。”他声音冰凉地威胁道,“还是你希望我把你扔下去?”


肖战没有动静。王一博伸手粗鲁地一把扯开了肖战抱着自己的手,先一步跨下了车,而后拖着肖战的胳膊把人强行从座位上拽了下来。


扯下来的瞬间,却看到了一张双眼发红的脸,他皱着脸好像在拼命地忍着什么。仔细看,眼角竟然闪着点点泪光,像人鱼即将落下晶莹剔透的珍珠。


王一博心头一紧。难道是自己下手太重弄疼他了?


“你……”


突然眼前一黑,柔软的唇瓣带着满满的侵略性就直直地就撞了上来。






TBC


-没错我就是要卡在这儿

-只有长评才催得动我更新/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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