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屑【一定能把《苏幕遮》写完结】

破镜重圆研究学家♡.
wb@纸屑小笨蛋要分类到干垃圾
“别怕,只要你一句话,是陷阱也跳。”

他夏了夏天(二十九)

*6k超长回忆杀

*都给我哭


〉〉如果有时间建议先回去重看一遍第一章,有很多细节可品也会更能体会这里的心境。


〉〉必点的BGM




























黄昏。


地平线上半落的夕阳洋洋洒洒地染红了整个天际,烈焰般的赤红渐变成几近透明的浅粉,点缀着斑斑驳驳的残云,仿佛璀璨生辉的片状鱼鳞,折射出惊心动魄的美。


衬衫袖子平平整整地卷起露出大半截小臂,肖战站在办公室窗前掏出手机给王一博打电话,交代晚上不能陪他吃晚饭的事。


“没事,刚好Tina姐要带我去一个酒会。”


王一博刚下戏,脸上的妆没来得及卸就跟着来接他的Tina上了车,拉上车门时手机刚好响起提示音,一看电量不足百分之二十。他下意识地伸手摸驾驶座后面的袋子,却想起来他那块板砖大的充电宝在肖战接完电话要走的时候被一起带走了。


“我的充电宝还在你那里。”


“手机没电了?”肖战回头看了眼桌上那块纯白色的大号电板,想了想问,“那你要不要过来拿?”


孰料这简简单单一句问却踩着了王一博的尾巴。王一博被“过来”二字深深刺着了神经,蹭地站起身脑袋却砰地一下撞上了车顶。在Tina受到惊吓的眼神中,王一博在那头跳着脚咬牙切齿地拒绝:


“我才不过去!”


肖战一怔,想到之前在休息室的那个吻,唇角不由得弯了弯,终究还是没忍住笑意噗嗤一下咧了开来,露出腮上浅浅的酒窝。他拿手去捂眼睛,嘴角的弧度高高扬起。


他家小朋友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他想起曾经不知道听谁说过一句话,当一个人觉得另一个人可爱的时候,他就完了。


当时他觉得这话挺可笑的,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对方的全部,喜欢他的好看,喜欢他的高冷,喜欢他的小孩子脾气,甚至连他生病时的憔悴样子都喜欢,凭什么可爱二字就值得被单拎出来捧上神坛。


可如今肖战有些明白了。如果那个人撒娇卖萌他觉得可爱,无理取闹他觉得可爱,睚眦必报他觉得可爱,就连阴险毒辣他都觉得可爱,才是掉进了爱情的万丈深渊不可自拔。他的爱仿佛一层厚重的美颜滤镜将所爱之人镀上一层光芒,无论是好是坏,都能来者不拒大包大揽。


这未免太不理智,他本该下意识地生起抗拒之心,可转念间却设想,如果那个人是王一博呢。


如果是王一博眨着眼睛卖萌请求还想吃一份酥肉,如果是王一博因为自己拍亲密戏而闹小脾气,如果是王一博被人欺负了斤斤计较地要讨回来,如果是王一博难得看上了新的资源想要耍手段跟人竞争。


肖战怔了怔,就着满身的落日余晖将被磨得满是皱褶的衬衫理平。他想,如果是王一博的话,无论是好是坏是对是错,他都会顺着小朋友的脾气,就是犯了法或许他也会违背良知地跟在后头毁尸灭迹收拾残局。


完了就完了吧。只要是他,就甘之如饴。


那边默了几秒,突然喊他名字:“肖战。”


他应声,却听见小朋友认真的声音传来,笃定得更像是不容拒绝的要求:


“你要好好吃饭。”


一颗心像被放在夕阳染红的云霞上暖暖地烘烤着逐渐解冻。


他忙不迭地点头,即使电话那头的人什么都看不到:“好,听你的。”


王一博却不太相信,语气略带上了点凶狠威胁道:“你要是再敢像以前那样闹绝食,你看我还管不管你!”


唇角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可是你舍不得啊。”


肖战这样得意地回答,颇有点小朋友以前抱着自己的腰不让走时耍无赖的样子。那是被宠在蜜罐里才会流露出来的无法无天,那是仗着喜欢才敢表现出来的恣意妄为。


那是因为明知道对方舍不得,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他忽然想起生日那晚听完那一句“生日快乐”之后他明明什么都再也吃不下,却舍不得王一博亲手送来的白粥。争吵过后再打开来都依旧温热,他强忍着胃绞痛一口一口地咽下去,就是连着血一起吐出来都心甘情愿。


——如果你觉得别人比我好,去找别人就是了。可你却让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一无是处的人。你让我觉得我们两个之间……


只有我自己在死撑。


王一博强忍着眼泪一字一句说出这些话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当时他明明有太多太多想要辩解,他想告诉一博不是这样,想告诉一博在他心里一直都是最好的。可是望着那双绝望到了极点连悲戚都所剩无几,只余下颤巍巍的泪水做着最后防护的眼睛,他整个人都像被施了咒语石化了一样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一刻他震惊于一博对自己的误解,后悔于自己大错特错的处理关系的方式,心痛到了几近麻木。却也是那一刻他终于敢确信,自己在王一博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位置,才会在和宁忍冬两个人之间最后选择来他的生日会。


所以肖战才敢抓着渺茫的希望,从好不容易攀上的高空奋不顾身视死如归地往下跳。


那碗温热的粥,像极了他们两个人明明就相互放不下,却还要硬逼着自己昂首阔步地向前走,自以为都做到了不喜不怒,可再回过头来时却发现心脏一下下跳动得掷地有声依然滚烫。


可他原以为早已冰凉。


他原以为。





















有一年的平安夜,他一个人去了朋友新开的酒吧捧场。


场子里灯红酒绿,节奏感分明的音乐声太响,躁动得说话都听不清。他被朋友拉进了刚组的局里,跟着一群常年流连花丛的男男女女喝酒划拳掷骰子玩烂俗的真心话大冒险,学着他们的模样借着听不清说话声的借口暧昧地凑到别人耳边故作亲昵,唇角的笑容张扬而放肆。


他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他几乎就要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天花板上的银色灯球一圈一圈把五颜六色的光折射到他脸上时,所有的喧嚣声都静了音。他分明能够看清自己的灵魂剥离了那副假情假意纵情声色的皮囊,缩在阴暗的角落里抱着膝盖团成一团,一动不动地藏匿着,无声地讽刺着他自己。


凌晨欢乐场落幕,他推开了想要跟着一起回家的所谓玩伴独自离开。他没有找代驾,而是缓慢地迈着步子沿着人行道往前走。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时,只随意地往玻璃窗里一瞥,看见货架上摆着一袋薯片。


是他最喜欢的咸蛋黄味。


他在外头怔怔地站了一会,突然鬼使神差地往店里走,大门上的感应器发出“欢迎光临”的机械声音。他穿过几排货架,却看见店员推着小推车正在清理商品,走到薯片面前时也把它一起丢进了推车里。


他跟店员说想要买这袋薯片,店员却为难地告诉他:“先生,这袋薯片明天就要过期了。”


所以按照规定这件商品应该被处理掉,不允许向顾客售卖。可他却难得态度强硬地再三保证,就算产品变质或是出了事也不会追究到便利店,才终于说服了店员。


他把薯片买下来当作给自己圣诞礼物,坐在便利店窗边的塑料高脚椅上,刺眼的白色节能灯照得令人有点晃神。他望着北京凌晨无人的大街和连成一道光链的路灯,拆开了黑色的包装,一个人默默地一片一片往嘴里塞。


咸咸的蛋黄香,却有点像眼泪的味道。


指腹摩挲着包装袋上那串黑色印刷凹陷进去的保质日期,他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这世界上所有东西都是有保质期的。从它出现的那一刻起,冥冥中就已经注定了有一天会过期。过期的东西是没有人愿意要的,强行吃下去反而容易生病,于是就会有售货员兢兢业业地把它从货架上拿下来,送去销毁,从而无声无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所有东西都是有保质期的。爱情也没有例外。


奇怪的是,他明明没有觉得很难过,没有哭,也没有歇斯底里,离开便利店时还微笑着跟店员说了声“圣诞节快乐”。


他一步一步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双手被北风吹得通红,僵硬到失去知觉又不觉得冷,却突然间感觉到。


心里已经烂了。





















回想起来,那天其实跟别的任何一天都没有什么区别。


很普通,普通到天都是晴朗的。车子停到了公寓门口,他跟王一博从车上下来一前一后地走进大门,他伸手按了向上标记的电梯按钮,看着红色的数字一层一层地减少,突然听见身后的人说:


分手吧。


他仍记得那句话被王一博轻飘飘地丢到自己身后时,连在句首多加个“我们”都欠奉。


他顿了顿,说,好。


好像早就有所预料,他说出这个“好”字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这时面前的电梯刚好到了一楼,叮地一下门就开了。他没有回头,径自走进了电梯里,却也没有转身。他知道王一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进来了。


回到公寓,肖战把外套脱下来挂到衣架上,又想起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很久没打理,于是拎着水壶去给它们浇水。这些花草都是有一次王一博路过花鸟市场的时候搬回来的,小朋友总是这样心血来潮,过了几天却又都抛到了脑后,全丢给他来照料。


好不容易整理完,他直起身子伸了伸手,转头望向窗外的时候却突然发现——


下雨了。


还是下雨了。


他不是没有怨过王一博。


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醉到意识不清的时候他在想,为什么王一博能对他热爱的街舞滑板摩托车执着那么多年,唯独自己就像他不要了的花花草草那样,热情过了就要被丢掉。


为什么他不能是王一博处心积虑想方设法都要留下来的人。


为什么他只配是心血来潮。


他没来由地想起自己以前看过一部动画片叫《春天的百亩森林》。故事讲的是复活节来临的时候,兔子不愿意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复活节彩蛋,一觉醒来却发现所有人都离他远去,整座森林只剩下兔子一个。


肖战不由得想,是不是王一博像这只兔子一样发现自己为了他失去了太多东西,所以后悔了。


他原本是理智至极的人。他从小就是亲朋好友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小孩,乖巧懂事从不让人操心,循规蹈矩地按照父母的希望成长到了二十四岁,突然叛逆地跑去北京追梦。他原以为这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意外,直到遇见了王一博。他明知道这个世界对同性恋的群体有多么苛刻,他明知道这条路有多么不好走,却义无反顾地选择跟着这个小他六岁的小朋友一起胡闹。


他替王一博的离开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却唯独不肯承认是不爱了,是因为他在这场感情里投进了太多筹码甚至一意孤行地押上了身家性命,他不过是在赌,赌他跟王一博都足够长情。


到头来还是轰轰烈烈地输给了自己。


这两年他的身边不是没有出现过别人。像叶总那样用尽手段纠缠不清的,像工作室旗下的那个男孩那样心生爱慕公然表白的,像酒会上敬他喝酒各种暗示却不敢挑明的,像夜店里热情火辣视情爱如游戏的,也有真心实意地追求过他的。说得轻浮些,他如果真的想找到一个新的伴侣替代王一博曾经的位置,只要勾勾手指头就有人上赶着排队领号等他挑。


可他全都不留情面地冷然拒绝,一个都不让近身。落在旁人眼中是目空一切洒脱自在,实则是宁愿孑然一人染满身风尘。


他不是圣人,他不可能无欲无求。他潜藏着的野心将自己和工作室的未来一步步规划得不容许出一丝差错,才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站上影帝的领奖台。可颁奖典礼后面对记者“你现在最想要什么”的提问时,他却笑容谦和地回答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又或是,无能为力。


人们总是拿顺其自然去敷衍自己克服不了的艰难险阻,却从来不敢承认,是他们太胆小太懦弱太自卑,害怕竭尽全力之后还是无可挽回地一败涂地,于是宁可风轻云淡地装作不愿强求,两手一摊听之任之,等一个早就心知肚明的惨淡结局。


没有人不想赢,没有人乐意输。王一博是这样,他肖战难道就不是这样了吗?


就像他从来不肯把一件事重复做第四次一样,他不是别无所求,而是所求的把他伤得太深。一旦想起,噬心腐骨般的痛楚就从五脏六腑蔓延全身,侵蚀至每一根毛细血管甚至每一个细胞,无孔不入地折磨他焚烧他锤炼他碾碎他。


那太痛了,他不敢求,他求不起,他更怕求的那个人不愿意。


他也不愿意。


他向往夏日当空热烈而灿烂的朝阳,热爱冬夜微弱却皎洁的月光,他也不愿意永远活在阴影里画地为牢自我禁锢,却更不愿意为了一己之私千方百计地把那个人囚禁在身边剥夺选择的权利。


他舍不得。他舍不得王一博不开心。


他的小朋友那样好那样优秀,滑板冰雕摄影贝斯无论做什么都被夸有天赋,他的小朋友是世界上最值得的。


他的小朋友前程似锦,怎么可以被他绊住脚步。


于是只能把涌上喉头的腥甜连着灼人心神的烈酒,将满腔淤血一并忍气吞声地咽下,好让浑身的痛觉神经全都麻痹一醉不醒直到海枯石烂。


于是只能把合照倒扣在床头柜上再也不去翻开,把过去折叠起来小心存放当作收藏,压进不见天日的角落里骗自己说前尘往事都已经随风而散。


他想,王一博,我会忘了你,因为我爱你。


他愿赌服输。


于是从此往后,他的小朋友,再也不是他的。





















——因为我从来都是偶尔被需要,从来都不是非我不可。


站在电梯里打开Vicky发给他的采访视频时,他恍然间觉得一切都像是一个轮回,原来上帝也有强迫症,从电梯里结束的也要从电梯里开始。


起初他觉得很可笑。


先开口要走的人是王一博,先说不被需要的也是王一博,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冠冕堂皇地一个人占尽了情与理,反倒把他置身于舆论漩涡的中心骑虎难下。难道是王一博时隔两年一时兴起想要让人们用道德标准来谴责肖战再可怜自己?可那些不明真相就往他身上泼的脏水肖战一点都不在乎。


他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在乎,甚至差点真的以为连王一博他都可以不在乎。


直到他走出电梯,扔掉助理因为某人还总习惯性买成美式的咖啡,输入公寓门密码时下意识地还是按下了两人生日的居中点“0905”,差点掀开床头倒扣着的木质相框时,麻木不仁了两年的心脏终于开始疼了。


一顿一顿地,和心脏跳动的频率完美重合,牵连着每一根神经脉络,像是要用疼痛告诉他他还活着,还要残忍地告诉他他还爱着。他以为自己已经走得很远了,可他根本没有忘掉,根本没办法不在乎,根本就还在原地踏步。


他说他会忘了王一博。


他食言了。


他还是很在乎。原本以为经此一劫,他就再也不会这样奋不顾身地去爱一个人。可是在酒会的楼梯间见到那个人的那瞬间,只一眼,他就逆着光凭借着模模糊糊的轮廓认出了是谁。


他失控了。


他没办法心如止水克己慎独,只觉得愤怒冰冷而又悲哀。他不可理喻地抓着王一博的手腕用力到把人的手腕都掐红,将人逼到穷途末路还咄咄逼人地要一个解释。


他是真的不明白。谁不是爱而不得,谁不是遍体鳞伤,谁不是为了陪着另一个人走这条不归路刀山火海也万死不辞地闯,怎么唯独他肖战落得个满盘皆输,还要被迫背上朝三暮四的罪名?!于是他不顾一切地想要质问:


王一博,你怎么能对我这么不公平。


王一博,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不相信。


可是后来他慢慢懂了,原来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都错得离谱。他们都没看懂对方要的是什么,自然就给不了对方想要的;他们都不擅长爱一个人,所以就阴差阳错地爱错了方式。


他们都没有输,却也都没有赢。因为这场豪赌,从来都论不了输赢。


因此他开始忍着痛把尘封起来的过往伤筋动骨地扒开,割断藕断丝连的腐皮败肉把早已融进骨血的爱重新鲜血淋漓地挖出来,一丝不苟地用水冲干净了,再小心翼翼地盛到王一博面前求他多看一眼。


却被弃之如敝履。


他又把它捡起来,把沾上的灰尘拍掉,包装得像个精美的圣诞节礼物重新递给王一博。他甚至乐观地想,小朋友还不明白他们分手的真正原因也没有关系,他可以教。反正做小朋友的,生来就该被哥哥护着宠着。


直到他在机场等了四个小时后,眼睁睁地看着王一博被那个能让他用跟看自己一样的眼神去望的人开车接走,才一瞬间反应过来——


小朋友连哥哥都不要了。


像是从空中纵身一跃坠入了一片不见天日的深海。流动的水声在耳蜗里盘旋,嫉妒如同深水的压力将他挤压得几乎变形,下坠时强烈的失重感警示着他一切都正在走向不可挽回的那一端。他不愿意再回到曾经那座悄无声息的旷世之牢,于是他终于开始哀求:


王一博,你不能对我这么不公平。


王一博,我很爱你,没让你感觉到是我不对。


不是什么狗屁的偶尔被需要,不是什么一无是处的人,统统都不是。


他就是非他不可。























今夕何夕。


夕阳如水彩颜料般在天青色的画纸上渗开或浓或淡的墨迹,便是再不均匀也自然而然的美,深深浅浅地渐变出绝无仅有的色彩,轻轻地往肖战心头上挂。


他不曾为了王一博伤春悲秋不配有憾事,也不曾故作大方伪善送祝福。他可以无私地放王一博走,却也想自私要这个人留下来。他的顺其自然,他的无能为力,他的心心念念,他的唯唯诺诺,他所望眼欲穿又不敢触碰,他所念念不忘又求而不得的——


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一个王一博而已。


最后的最后,他等来了那一个拥抱,等来了那一句“别怕,小朋友也没办法不爱你”,霎那间仿佛一艘沉船被从深海捞起浮出水面。


幸好最后的最后,他的小朋友回来了。


他终于得以被救赎。


“一博。”


肖战对着手机那头温柔至极地喊他名字,声音柔软得如同云卷云舒。


“我会记得好好吃饭,但是你也必须得记住一件事。”


唇角微微勾起了嫣然弧度,下一秒,眼泪却情不自禁地掉了下来。


“我非你不可。”


“肖战非王一博不可,你记住了吗?”













TBC


我非你不可,你记住了吗?


-好久没求长评了请大噶康康我 /举爪

感谢@racoon @A_PlusPlus @祁潇潇潇潇潇 @吴家小迷妹 @果哥的投喂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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