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屑【一定能把《苏幕遮》写完结】

破镜重圆研究学家♡.
wb@纸屑小笨蛋要分类到干垃圾
“别怕,只要你一句话,是陷阱也跳。”

「久别重逢」天真有邪(一)

【现实向久别重逢治愈风HE】

*阿纸回来发刀子了

请迅速从《夏天》出戏

请迅速从《夏天》出戏

请迅速从《夏天》出戏

都是现实向的文千万别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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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Sense of Alienation》

“都没有拥有过,怎么能称作回来。”



































王一博曾经读到过一句话。


“曾经拥有的东西被夺走,并不代表就会回到原来没有那种东西的时候。”


他轻轻合上这本东野圭吾的《白夜行》,把它放在原木色的桌角,端起装在大号透明塑料杯里的冰美式把墨绿色的吸管往嘴里送,吸了两口又停下来咬着吸管不放。


冰凉的咖啡顺着喉咙向下送,连带着将苦涩也蔓延至了全身。


咖啡厅里的留声机正在播放着《Sense of Alienation》。空中弥漫着咖啡豆淡淡的原味,无形地交织起咖啡机磨豆子、打奶泡的机器声和顾客们的轻声交谈。明明并不安静,却不知道怎么合一起就连成了一曲悠扬乐章,令人一整颗浮躁的心霎那间消停下来,温润地跳动着。


他突然觉得自己咬着吸管的样子特别像乳牙还没换就到处磨的小狮子,傻里傻气的,于是立即松开。吸管上方已经明显地印了一圈惨不忍睹的牙印,深深浅浅的,像是在嘲笑他这么大人了还如此幼稚。


又就着咬痕逆向掰了掰,他原以为这样吸管就能回到最初光滑的样子,结果没有。它只是稍显平整了些,可是该有的印子都还在。


凹凸不平。


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下,微微移动了一点位置。他伸手拿起来,点开了微信的绿色图标。


「Tina姐:博哥,你在哪里?」


王一博看见这大了自己快十岁的经纪人姐姐对自己的称呼觉得有些无语,抿抿唇,回:


「王一博:咖啡厅。」


「Tina姐:快回来做造型,下午拍杂志封面忘了?」

「Tina姐:顺便帮我带杯热拿铁,不加糖。」

「Tina姐:谢谢.jpg」


修长的手指飞快敲下“ok”发送,他把扣在脑袋上的鸭舌帽整了整,拿起杯子起身朝点餐台走去。


这家咖啡厅开在最繁华地段的写字楼一层,下午拍摄杂志封面的场地就在这附近。中午时分,忙了半天的上班族们通常都会来买杯咖啡提提神,因此排队的人并不少。他默默地站在队伍的最末端,视线漫无目的地扫视着冰柜里各式各样的甜点和简餐,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手里的咖啡杯杯壁上。


一个服务生举着一块托盘从后厨走出来,拉开柜门把托盘上的一碟刚出炉的小面包放进了冰柜里。小面包们一个个圆滚滚金灿灿的,看上去松松软软,萦绕着香甜的气味。


指尖的动作一顿。


他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突然听见柜台上方挂着的电视机发出声音。


“……著名青年演员肖战,将于今天下午抵达北京大兴国际机场。”


他抬头朝斜前方望去。


“三年前出演李安导演的《缝花》后,肖战荣获了戛纳电影节最佳男主,他是世界电影史上第三位获得该荣誉的中国男演员,同时也是最年轻的演员。之后他在某社交媒体平台宣布暂时休影,出国进行深造。”


“出国进修将近两年半的时间,据说这次归国他将转型以新人导演的身份重新回归演艺圈,制作具有个人风格的电影作品。”


“不知道他会给我们、给中国影视界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和蜕变呢?”


他怔怔地望着电视屏幕上新闻主播身边那张照片,西装革履身姿挺拔的男人手中握着一块透明如水晶的立方体奖杯,前面镶嵌着金色棕榈树形状的标志,象征着国际电影界的最高荣誉。那人眉眼精致,微微弯腰靠近面前装饰着鲜花的话筒发表获奖感言,唇角笑容清浅却沁入人心。


一如他记忆中的风致。


“先生,先生?”


猝然回头。点餐台的服务生正一脸疑惑地喊他,看见他全脸时表情瞬间僵硬随即瞪大了眼,仿佛下一秒就要叫出声来。


他连忙冲服务生摇头示意,一边又压了压脑袋上的鸭舌帽,低下头试图把自己这张脸遮挡住。


服务生会意,硬生生把自己见到大明星的惊讶咽下去后,磕磕巴巴地问:“额,王……先生,请问您想喝点什么?”


“一杯热拿铁,不加糖。打包。”


侧目看了眼他刚刚坐过的位置,已经有新的顾客坐了过去。或许是点的东西太多觉得桌子放不下,便把桌角那本白色封皮的书交还给了服务生,服务生把它重新放到了借阅区的书架上。


他突然觉得有点焦躁,指尖频次极快地一下下敲着杯壁,蹙起的眉头隐藏在帽檐下,脑海里却突然凭空冒出来了一个念头:


如果曾经都没有属于过你的东西说会回来,会有人相信吗?


“先生,这边跟您核对一下。”服务生打断了他的思绪,一边确认一边拿起一个纸杯用记号笔往上记录,“一杯热拿铁,不加糖。然后要打包,对吗?”


他点头,几秒后结果对方递过来的小票走到取餐区等待。正无聊地玩着手机时,突然听到隔着一面陈列墙的位置,几个坐在一起吃甜点的小女生正在讨论:


“哎,肖战要回国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啊?”


“谁知道呢,这两年这种消息还少吗?之前有一次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航班号都爆出来了,结果我姐妹跑去机场接机等了一下午也没等到人,才知道是被营销号溜了。”


“啊,这么惨啊?可这次是新闻诶……”


“不过说实话,肖战都进修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该回来了吧。最近新上来的这些小鲜肉演技是真的没眼看啊……”


“害,我们又不是他女朋友,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们瞎操什么心啊!”


几个小女生的话题很快转向了最近某某品牌新出的口红色号。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几下。


「Tina姐:一博,你到哪了?化妆师已经来了。」


他抬眼看了看工作台上密密麻麻摆了半张桌子的咖啡杯,四五个服务生正同时制作着饮品。凭借着良好的视力,他看见其中一位正把做好的咖啡倒进写着自己姓氏的那个白色纸杯里。于是他回消息:


「王一博:十分钟到。」


取餐台喊了他的号。他伸手接过打包好的纸袋轻声道谢,把手机塞回口袋。


转身朝门外走去时,他突然低头看向手中的咖啡杯。浮在上面的冰块化得所剩无几,徒留三三两两的薄冰还碰碰撞撞地漂浮着,吸管上的咬痕却依然没有消退。


也不可能再消退。


这是不可逆的变化,就像曾经拥有的东西被夺走不代表会回到原来没有的时候,却会去到这样东西已经全然变质的时候,无论走向哪一个方向,都代表着回不到当初。


当初。


风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握着质感厚重的木把手推开玻璃门,春日温暖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他突然笑了。唇畔的笑意一如拂面而过的春风,这么多年了他依旧鲜少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更多的时候还是面无表情抑或营业式微笑。


他甚至记不太清上一次这样笑是什么时候了。


面前空旷的圆形广场正中央,一座喷泉正吐着水花,粼粼波纹在阳光下泛起金灿灿的水光,一闪一闪的格外闪耀。有看上去不过五六岁的孩子坐在水池边,好奇地伸手去捞那点点金色,掌心却只留下了一片水渍。


他不禁又想起了在书上看到的那句话。


东野圭吾老师写下它的时候,原本是想给读者带来希望吧。那老师是不是没有想过,又或是想到了却没有忍心揭开另一个更加伤痛的现实——


那好歹是曾经拥有。


如果曾经未曾拥有的东西回来了,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他抬腿想往前走,却又回头透过擦得一尘不染的玻璃,再望向柜台上方那台不大的电视机。


方才的新闻已经播放完毕,切换成了某一档当下热播的大型选秀节目,一群青春活泼的男孩子身着统一制服笑容灿烂地跳着齐舞,热情洋溢简单纯粹。


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他攥紧了手里提着的纸袋,几秒后又恍然大悟似的松开。


是他弄错了。


都没有拥有过,怎么能称作回来。


收回视线,他没再停留,步子飞快地径自朝着广场的另一头走去。
















雪白的机身在空中穿梭,带着阵阵与气流摩擦的轰鸣。


头等舱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男人。规规整整的白衬衫解开了最上头两个纽扣,外套着茶青色双排扣经典款大衣,半掀起的刘海露出饱满的额头,眉眼深邃却表情寡淡,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配上一身由骨子里透出来的成熟男人的气质,隐隐令人感到压力。


拉开的遮光板外透进来下午时分太阳的热烈光线,暖洋洋地洒在他左半边侧脸上,仿佛覆上了一层金色薄纱,将那巧夺天工般流畅的侧颜线条勾勒上一层耀眼的金边。


一下响指声将他打得回神。


他平静地转头向身边的人看去,眉眼平淡:“怎么?”


“肖大影帝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同伴是在进修时认识的编剧专业博士刘海宽。两人在一场专业交流会上一见如故,刘海宽觉得肖战没有圈子里明星盛气凌人眼高于顶的架子,肖战觉得刘海宽不是学术圈埋头死读不懂变通的书呆子,在关于电影与影视圈的种种看法上一拍即合,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朋友。


此番归国,的确如同各路媒体报道的那样,他打算转型尝试拍摄电影作品,而作品脚本就出自刘海宽之手。


他没有用“没什么”这样惯用的借口随意敷衍,而是说:“在想我想要想的东西。”


“不愧是要当导演的人啊,”刘海宽揶揄他,“话都说得这么有深度。你怎么不去修个哲学学位呢?”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年早就习惯了这人的调侃,懒得多作反驳。


“哦不行,你要是真去搞研究了,你那千万级别的粉丝可怎么办?还不得哭天抢地地抱着你大腿不让走啊。”刘海宽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了,“你说你要回国的消息一放出去,这会儿机场是不是已经水泄不通了?降落以后我们还出得去吗?”


扶了扶眼镜,他复杂地看了身边这个说得天花乱坠的人一眼:“你关心的是这个?”


“合着你刚刚发呆想的不是回国以后的事啊?”吃惊过后,刘海宽稍稍想了想,又自以为很懂地点头,“也是,你要是在乎那点热度就不会在事业巅峰期休影了。”


他不置可否,端起桌板上的白开水抿了一口。


“那你倒是说说你关心什么呀?”刘海宽不依不饶,“都这么多年没回国了,就没个想见的人?”


将温热的水咽下,他垂眼,视线落在中指的戒指上。


“您好歹出个声啊!”刘海宽不满,“肖大导演,您就是说想见爸妈敷衍敷衍我也成啊!”


指腹摸索着那枚戒指,轻轻地转了转,他惜字如金地说:


“有。”


“啥?”刘海宽一时没反应过来。


“想见的人。”他神色之间突然流露出一线温柔,“我有。”


整个身子突然微微向前倾。他有所察觉地用余光朝窗外扫去,隐隐约约能够透过逐渐浅薄的白云看到下面规范方正的城市结构和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一簇一簇的像是蛰伏已久。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航班将于半个小时后降落于北京大兴国际机场。请您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


头顶上安全带的指示灯叮地应声亮起。


“马上就降落了。”刘海宽脸上的表情依旧有些玩世不恭,语气却严肃了起来。


“肖战,准备好了吗?”


他目光沉静,遥遥地望着窗外时卷时舒的云絮,却又深邃得仿佛能够穿越时空望向他心里真正向往的信仰。


嘴角浅浅地弯出了个弧度。


“准备好很久了。”








TBC

-《夏天》接档文,请大噶继续支持❤️

-老规矩,大噶的评论决定了阿纸的更新速度/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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