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屑【一定能把《苏幕遮》写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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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只要你一句话,是陷阱也跳。”

「言允」言公子的皇上养成手札(十四)

监察院院长言冰云✖️养成小皇帝谢允















41.

“公主好箭法。”


谢允踏入演武场时,正好看见拓跋明珠连续三箭正中五十米外的红色靶心,而后将长弓潇洒地往后一背,端得是巾帼不让须眉。


而站在她身旁的白衣男子唇角微扬,面色竟是连谢允都鲜少见到的柔和,区区一句夸奖竟令来自草原的公主都有了些中原女孩子家的扭捏,郎才女貌,情意绵绵,看得谢允瞬间蹙起了眉。


小扇子这会儿格外机灵,忙扬声道:“皇上驾到——”


那两人顿时朝谢允的方向望来,言冰云一掀衣袍下跪行礼,拓跋明珠原本依旧要行西凉礼节,竟第一回破例换成了大庆的作揖,却教谢允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平身吧。”谢允抬了抬手,疏离地笑着问拓跋明珠,“朕听闻明珠公主在京都城闷得慌,不知这处演武场可合公主心意?”


却见那性格张扬的公主颇为娇羞地偷看了言冰云一眼,而后再次行礼道:“此处甚好,明珠谢过皇上。”


怕是好的不是地方,而是人罢。


小皇帝暗暗磨了磨后槽牙,阴沉沉地说:“看来今日监察院倒挺清闲,日理万机的小言大人都有空出来陪公主练箭了。”


言冰云面不改色:“公主相邀,臣不敢推拒。”


谢允快把自己的牙给咬碎了。行,拓跋明珠邀请就不敢推拒,他堂堂皇上下命令却推三阻四,言冰云可真是不把他谢允放在眼里。


“只恐这小小的演武场不够公主施展。”


视线越过两人落在远处的箭靶上,谢允忽然漫不经意地说道,“出京都城西不到百里有一处皇家猎场,朕也甚久不曾出宫走动了,如若公主有兴致,过几日众人便一同前去狩猎如何?”


既然皇上下了令,又事关庆国颜面,纵使时间紧张,相关官员也接近全力安排妥当。


几日后出发时,宫门前队伍浩浩荡荡,清一色的红甲禁卫军列于两侧。除了谢允与西凉使团,京城各家未曾婚配的世家子弟基本都到齐了,骑马跟在皇室仪仗后头,就连一心玩乐的豫王也跑来凑热闹。


不就是要和亲么?谢允就不信了,大庆出身名门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难道言冰云就好到让这拓跋明珠就非他不可了?


倒是言冰云不知为何姗姗来迟,临出发前才赶到皇帝仪驾旁行礼请罪。


“臣来迟了,请皇上恕罪。”


透过风吹起车帘留出的缝隙,谢允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两眼,清清嗓子故作严肃地下令:“你上车来,负责朕一路安全。”


“臣遵旨。”


那人掀开帘子之时,谢允依然被那副迎面而来的俊颜惊艳得缓不过神来。


今日言冰云着了身黑色锦服,腰封上绣了红色祥云纹,相较于白色的清隽皎洁,黑色衬得这位位高权重的监察院院长眉眼威慑,愈发显得深不可测。


只见言冰云手中提着一个食盒,道:“臣从一石居打包了些点心,是新鲜做的。皇上若是途中饿了,可以垫垫肚子。”


算你有良心,还知道谁才是皇上。


谢允心中郁结的气这才消了些。他从食盒中捏起一块兔子形状的桂花绿豆糕,刚送到嘴边忽然又问道:


“就只买了这一盒?”


“共买了两盒,”言冰云如实回答,“另一盒臣已命人给明珠公主送去了。”


嘴边的点心瞬间就不香了。谢允当即不高兴地把那桂花绿豆糕丢回盒子里,双手环胸往后一靠,闹脾气道。


“朕不吃了。”


言冰云面色并无半分不虞,声音温和:“这可是臣特意吩咐一石居提前为您备好的,皇上就不赏个脸?”


小皇帝气呼呼地别过脑袋:“朕看这点心可不是为朕准备的吧。”


“皇上此话从何说起呢。不为了您还能为谁……”


伸手将谢允方才丢回来的那块糕点捏起,重新送回小皇上唇边,言冰云盯着谢允的眸子,唇畔笑意宛如似有若无的微风拂过谢允心头。


“臣一心只为了皇上。”













42.

夜幕降临时,队伍终于赶到了设于猎场外围的行宫。


这处皇家猎场离京城不远,本就是为皇家子弟偶尔心血来潮想要打猎而设,虽少见猛兽,但常年都有些野兔花鹿狐狸在山间活动,若只是想随意玩玩也足够了。


唯一的问题在于,这猎场平时只有皇室使用,因此行宫规模不大,这回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世家公子及随性侍从,少不得有人得共用一间。


谢允提前吩咐过,让西凉使团住到离他最远的南厢去,其余的屋子下头自行分配便是。


小扇子最懂自家皇上的心思,在宫里皇上都要让言冰云住在偏殿,到了这行宫,自然也得把小言大人安排在谢允隔壁的房间。


如此这般,深夜若想走动,也方便。(纸:有啥大事深夜还要走动啊喂!)


在房内用过晚膳,小扇子把言冰云带来的那盒点心取出来摆盘,而后端到桌上给小皇上当零嘴。谢允托着脑袋顶着盘子看了半天,忽然噌地站起身来。


“朕要出去走走。”


先是转到隔壁发现无人,而后穿着一身常服的谢允转着转着就去了世家子弟居住的东厢,他还不许跟在身后的小扇子通报,堂堂皇上跟做贼似的在院子里东张西望。


忽然听见一阵议论声从假山石的另一头传来。


“诶,你们都看出来了没?”


“这谁还能看不出来呀。”另一人笑着说,“早听说西凉民风开放,那位公主殿下的眼睛都快长在咱们言大人身上了。”


“这也正常啊,”又是一位公子笑答,“出身名门,文武双全,玉树临风,又是先帝钦定的监察院院长,这京都城里多少姑娘都对言大公子芳心暗许,多一个他国公主算什么稀奇的。”


“你呀,稀奇的可不是什么公主,而是咱们小言大人。”


“此话怎解?”


“你可知,为何言大人如今二十有二,却始终未曾婚配?”


“是啊。从前圣上年幼,到还能说是言大人一心为大庆,因此耽搁了婚事。可如今皇上早已接管朝政,言大人却依旧没有要成亲的意思……”


始终在状况外的那人等不及了:“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这般说吧,这么多年我可从未见言公子对哪位姑娘另眼相待过。可如今听说三天两头便会去一趟驿馆,监察院事务繁重,他竟能抽出空来陪着公主练箭逛街……接待使团是鸿卢寺的工作,与他言大人又有何干系呢?”


“你是说,并非那明珠公主心仪言大人,言大人自己也有此意?”


“我刚刚在院子门口看见言大人往南厢方向去了。”


站在假山后头,谢允静静听着另一头谈论的八卦,藏在袖袍下的手不知不觉紧紧攥住,用力到几乎要将柔软的绸缎抓破。


下一秒,心脏像被人狠狠地揪紧了。


“这和亲之事,恐怕十有八九算是成了。”


……


西面临近地平线的夕阳斜斜照在脸上,谢允脚下装了轮子似的步步生风,扬起绣着如意纹的襟袍,在青砖上拖出一条长长的黑影。


谢允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心里头前所未有的慌乱不安,像是事情全然脱离掌控,任凭小扇子在身后如何扯着嗓子喊“皇上慢些小心摔着”,他的步子却越来越快径直朝最远的南厢赶去。


不会的,言冰云只是尽职责罢了,他那般谪仙似的人不可能喜欢拓跋明珠这样跋扈的性子。


谢允试图安慰自己,可心里却又有一个声音道:接待使团可不是监察院院长的职责,更何况,满城知书达理的闺秀任他挑选他却至今孤身一人,难道不更说明他喜欢张扬明艳的女子么?


一个声音立即反驳,可言冰云曾亲口说过,他是你的人。


另一个声音冷笑道,你当初那般决绝地拒绝人家,还说再也不想看见他,怎能不令人心灰意冷?是你无情无义在先,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他与拓跋明珠的联姻?


心中的两军交战不动声色却硝云弹雨。


直到谢允匆匆冲进南厢院门,一眼便望见院子中央那棵蓝楹树下天造地设般的一对璧人,眼睛如同被灼伤了一般,用力一挥长袖,当即掉头就走。


却没看见近在咫尺的门槛,脚下一绊,整个人失去平衡朝前摔去。


嘶。


脚腕处传来一阵疼痛,谢允不管不顾地想要起身,忽闻身后一阵风掠过的声音,随即手臂便被一只手猛地握住了。


“怎么样?摔疼哪里没?!”


映入眼帘的是言冰云明显不悦的神色,谢允鼻子一酸,伸手要推开他:“朕才不用你管!”


言冰云却不听他的,转头朝站在门口傻了眼的下人道:


“愣着做什么?!还不宣太医?!”


谢允第一次见言冰云这般厉声与侍从说话,不由得愣了一愣,身子却忽然间腾空,他下意识搂住那人的脖颈。


是言冰云将他抱在怀中,随即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待在那人的怀抱中,谢允越过言冰云的肩膀看了眼后头愈来愈远的明珠公主,直到过了拐角连影子都看不着了,他才转头回来。


谢允觉得,那双抱着他的手臂似乎在颤抖。


于是他又抬起头去看言冰云。从这个角度望去,除去那张刀削斧凿般凌厉俊美的侧颜,竟能看见从来神色自若的言大人微微发颤的唇瓣。


他忽然出声:“言冰云。”


言冰云低头的瞬间,却看见怀中的人迎着夕阳橙色的余晖朝自己仰头而来。


下一秒,唇触上一片柔软。












未完待续

允子:我!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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