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屑【一定能把《苏幕遮》写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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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只要你一句话,是陷阱也跳。”

「言允」言公子的皇上养成手札(十二)

监察院院长言冰云✖️养成小皇帝谢允

“那臣,就只能任皇上为所欲为了。”














37.

“张嘴。”


偏殿内。从未照顾过人的小皇帝笨手笨脚地舀了一勺药,耐心地呼了呼,而后小心翼翼递到坐在床榻上那人的唇边,用眼神示意对方赶紧喝下去。


却见言冰云垂眼道:“怎敢劳烦皇上,臣自己喝药便好。”


谢允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从前言冰云也恪守礼节,却从不会话里话外透着疏离,最亲近最依赖的哥哥与他变得无比生分,令小皇上如何能不委屈?


他将勺子又朝前递了一分,小孩子闹脾气似的放话:“朕今天就偏要喂你喝药!你敢不喝?!”


言冰云只顺着答:“臣不敢。”


这一句“臣不敢”,从言冰云被迫搬进宫暂住养病后,已经说了数不清多少遍。不论是喂药、用膳还是加衣服,谢允总把他当个纸片人似的,仿佛一不小心他便会一命呜呼,他别无他法,只能顺从。


只是谢允似乎并不喜欢看他退让,每每听到他说类似的话,粉嫩的小嘴便要不高兴地嘟一嘟。


进进不得,退退不得,运筹帷幄的小言大人从来都是一切尽在掌控中,何曾遇到过如此为难的局面,只能暂且按兵不动,等待局势明朗。


但他却依旧记得那日范闲悄悄对他说的话。


“咱们这位皇上啊,性子别扭得很,典型的吃软不吃硬,逆着他他要不高兴,可你若是顺着他他就软乎了。正正反反,这其中的分寸,小言大人自己好好把握咯。”


这天底下,哪有人比言冰云更会把握分寸呢。


如今言冰云坐在床榻上,长发用素色玉簪固定,消瘦憔悴的模样是最好的伪装。他淡淡地看了谢允一眼,伸手主动想接过药碗,却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谢允登时慌了神:“你怎么了?太医呢?!宣太医!整个太医院都给朕滚过来!”


然而诸位太医一一诊治过后,皆说是小言公子积劳成疾,这回中毒不过是个导火索,将身子里积压的大病小病一次性引了出来,如范闲所说,必须好好调养一段时日才能恢复。


其中一位太医道:“臣听闻小言大人这些日子每天最多只睡两个时辰?若想养好身子,首当其冲便是保证睡眠。”


小皇帝快要气炸了。才睡两个时辰?怎么了,是大庆的人才都死完了所以所有事都需要言冰云一个人来扛吗?!


待太医一走,谢允把药碗往言冰云怀里一塞:“赶快喝药!喝完立刻睡觉!”


“……”言冰云顿了顿,“皇上,现在是正午。”


小皇帝蛮不讲理:“朕让你睡你就睡!”


于是片刻后,谢允就蹲在言冰云床边,托着腮帮子盯着这哥哥睡觉。或许是他目光太灼热,被迫睡觉的言冰云无奈地睁开眼,道:


“皇上您这般看着,微臣睡不着。”


小皇帝不想走,于是找理由:“你以为朕想看你?朕,朕只是怕你踢被子着凉。”


言冰云叹了口气:“微臣谢过皇上挂心。只是西凉使团即将进京,国事繁重,您不必再浪费时间陪着臣了。”


说着说着,言冰云再次咳嗽起来,整个身子如秋风中枝头颤巍巍的黄叶,吓得谢允手足无措,立即想起身往外走。


“朕去把太医叫回来!”


却突然被人扣住手腕往回轻轻一带。


一脸懵逼的谢允半趴在床榻上,近在咫尺的是言冰云略显苍白的病容,近得他可以看清言冰云额角每一丝垂下的碎发,可以闻见言冰云身上淡淡的薰香。


他无意识地吞了吞唾沫。这天下怎么会有如此美人,越是近看,越是惊艳。


若是夜半三更,灯烛幽幽,春宵帐暖,巫山云雨……对开后宫向来没什么想法的小皇上,第一次有了想要人侍寝的想法。


下一秒,他察觉到什么似的低头朝身下看去。











38.

谢允从出生起就没有如此尴尬的时刻。


这种尴尬持续了很多天,教他想去看言冰云的状态却又不好意思进去,只好在偏殿门外徘徊半天,又烦躁地原路返回。不过每日前去诊脉的太医倒是上道,将言冰云的恢复情况一五一十汇报给他听,也让谢允稍稍安心了些。


这日,谢允照常悄悄溜去偷看,却听见院子里有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


他将脑袋一探,只见言冰云穿着一袭素色单衣,手握一根细树枝正在院中舞剑,招招流畅,步步生风,身姿宛若游龙,连风都仿佛随他而舞。


小皇上呆呆地看了一会,却被那人敏锐地发现了。


“微臣参见皇上。”


“你快点起来。”


心中还惦记着言冰云的伤,谢允立即去扶他。指尖触及言冰云衣袖的瞬间,仿佛能透过布料感受到对方肌肤的温热,谢允脑袋里忽然间又冒出那日情形,脸刷的一下红了。


小皇帝心想,完了,他不干净了。


言冰云仿若未觉,依旧眉目清冷:“臣听闻西凉使团即将抵达京都。”


“是。”谢允点头。


“使团人多且杂,恐有心怀叵测之徒混于其中,寻机生事。”言冰云敛着眸子行礼,“因而臣向皇上请命,允臣回监察院。”


若是从前,谢允不会多想,只是如今他知道了言冰云是如何不眠不休地处理事务的,便再难熟视无睹。究竟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担子压在言冰云身上,才将他的冰云哥哥熬成了这副模样。


“这才几天,你的病都没什么起色就说要走。是监察院离了你不能转,还是在朕这宫里住着亏待你了?”


“臣不敢。”言冰云恭敬地回答,“监察院自设立起便以皇上为尊,有没有臣,都一样转。”


谢允很暴躁。小皇上从来没有忌讳过言冰云手中有多大权势,纵使不提言家满门忠良,就只看这些年言冰云是如何辅佐于他,他都不可能怀疑言冰云的忠心。


但是如今言冰云却在防着他心生猜疑。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谢允又气又委屈,“我问的是你为何突然就要回监察院?”


却见言冰云抬眸看他,声音平稳,却掩不住其中低落。


“是皇上说的,不想再在这宫里见到罪臣。”


那日情形重新浮现在眼前。谢允觉着有许多话堵在喉咙里,哽得他难受,可如果想要向言冰云解释,又不知从何开口。


咬着下嘴唇盯着言冰云看了半天,最终小皇上决定耍无赖。


“朕没有说过。”


言冰云不让他狡辩:“皇上说过。”


小皇上梗着脖子:“朕没有!”


言冰云睫毛轻颤:“臣亲耳听见,您说让臣别再进宫。”


小皇上撒泼打滚:“朕不管!朕没有!说那句话的人不是朕!是你听错了!你不许走!你给朕留下来养病!”


恐怕作为世家公子之楷模,言冰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偏偏这人还是皇上,教他连无视也做不到。


他只能生生顿了半天,才出声回答:“皇上说没说过,自然是没说过。”


赢得胜利的谢允得意极了,站在那儿叉着腰说:“你知道就好,朕说什么就是什么,整个大庆都是朕的,朕可以为所欲为!”


只见言冰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似是无奈,又似是宠溺。


“那臣,就只能任皇上为所欲为了。”










未完待续

小言大人非但大逆不道,他还欲擒故纵/叉腰

下章该小皇上吃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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